*大量私設,OOC
*角色們都知道自己是「遊戲」前提下。(具有第四道牆概念) *大量私心 - 人偶消失了很久很久。 雖然說也不是第一次了,無論是最早突破影大陸受挫或是某天的毫無預警,對於人偶失蹤宅邸裡的其他人可以算是見怪不怪,畢竟那個人偶總會又突然地出現,拉著戰士為了活動東奔西跑,抱著獎品開心地轉圈。 但這次不同以往,人偶說著,這一次是真的消失。 利恩待在人偶的房間很久,以往人偶的失蹤就是她窩在那張大床上沉睡、然後在某天突然醒來跳下床,但這次不一樣——人偶就這樣消失了。 房間、宅邸、中庭,甚至佈滿魔物的危險區域都找不著人偶的影子,像是當年荒野上消失的渦,卻連炫目的光都沒有留下。 根據人偶離開前的話,是這個世界就要結束了。 想想這是遲早的事情,於人偶來說自己無非就是一團數據,僅靠著一道玻璃牆似的東西作為連結,而這道連結隨時都有可能被截斷,而世界被終止的日子則已被決定了。 人偶為此哀叫不止,甚至還翻出了和自己同款的衣服,抱著心愛的手提娃娃窩在大廳的大椅子上。 然後他就靠著椅子坐在軟地毯上,任由人偶拿著娃娃在自己身上擺弄。 好像有過甚麼人說自己將人偶寵上了天,才導致了如今這個總愛無理取鬧還各種無賴的傢伙,雖說是到如今也制止也沒甚麼用、但他從來沒有介意過就是了。 「我當初存好久的寶石才把你買下來的欸。」人偶把坐姿娃娃擺在他的頭上,維持著一種看上去其實會有點好笑的平衡。 「妳甚麼時候講話才能聽起來別那麼怪。」他很無奈地說,坐姿娃娃從頭上滑下來讓他接個正著。 他們就窩在大廳有一句沒一句的聊,偶爾有其他人路過的時候會打招呼或是過來拍拍人偶的頭(還有的會拍他的頭),人偶從最初在錄得的櫃台上數錢買男人(他依舊無法糾正這傢伙的用詞),到利恩第一次恢復記憶、卻在夢魔前慘敗的樣子。 「那時候我還以為妳不會回來了。」 「我才以為你就要振作不起來了。」人偶改擺弄起趴頭娃娃,大聽桌上還有一些零散的碎片在燈光下轉著各色的光,「這樣我還怎麼敢繼續幫你恢復記憶。」 人偶第二次消失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特別說甚麼,拉著他們將地圖探索完,卻遲遲未能通過聖女的迴廊。 「戰略問題不能把你放牌頭好沒勁。」 「妳的偏心問題真的不修正一下嗎?」人偶很老實地回了不行。 後來幾乎都是些沒甚麼營養的聊,或是人偶無賴的撒嬌,原本就不特別打理的頭髮還被人偶一陣亂搓, 「這裡結束之後,再下一個世界見吧。」 他抬頭正要回話,人偶卻已經消失不見了,只有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娃娃被留在單人椅子上。 另一個世界聽說已經被構築,宅邸裡也有其他人被轉移過去了。但誰是下一個被轉移、甚麼時候會發生這個誰都不曉得,就算是曾為世界引導支柱的侍僧也一樣。 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又聽到那個人偶的無理取鬧。他想著,將手上的娃娃擺在床鋪上,按著人偶過往沉睡的樣子擺放在枕頭邊,就像那傢伙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似的。 再見面的時候說甚麼好呢。 ——說請多指教好了。 那傢伙當初也是這麼說的。 最初視線的黑暗變得清明的時候,像是睡得過久讓甦醒變得昏沉,白茫茫的世界最先出現的是一尊人偶。 「請多指教,利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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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忘記這是過了多久的事情。
從離開了連隊、在導都之下猶如牽線木偶,原先應指向魔物的劍鋒轉向了曾經並肩作戰的夥伴,過往曾是生命中重要過客的人如今大多都墮落,成為徘徊在酒精、疾病,或是陳年的回憶的污染者。他忘記這樣的事情持續多久,唯一記著的是那些過去的亡魂在看見自己時眼神中閃爍的憤怒、哀傷和絕望。 曾也有人恥笑自己不過是顆兵棋——連個騎士都不是——在潘德莫尼的操弄下有一天也會連同性命一同被捨棄掉。但是那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,對於連隊的情感早隨著渦一同消失,對布列依斯來說早以沒有任何重要性——對於現在的他來說,最重要的只有他那臥病在床的妹妹,他的梅莉雅。 想和妹妹一同回到地面上的那個家,繼續著溫暖和平靜的生活。 那會是他此生唯一活下去的意義,只要能回到那樣的生活,自己所在的陣營、向誰刀劍相向都沒有意義。 因為他自始至終都只為一個人而戰。 Fin. |